让我给自己取个名儿

适合(下)

适合(下)

棋佳

ABO


四.

        龚子棋醒来的时候,就看见病房了坐了小十号人,七嘴八舌的在那里玩游戏。

        “李向哲!这他妈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    龚子棋随手抓了个东西,往李向哲怀里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事情是这样的,佳哥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医院让我过来,我想着不是人多好办事儿吗就把贾凡叫上了,我俩刚一过来就看到佳哥在门口抽烟,他说他中午的飞机就先回去了。贾凡觉得就我俩在医院太无聊了,就抓来了他家小男孩,蔡尧拉着刘彬濠非要跟着方书剑,顺便遇上了准备出门逛街的代玮和高天鹤,高天鹤又捎上了梁鹏杰,石凯跟他一起在battle普通话。所以…就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李向哲表示自己也很无奈,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,他一定不会叫上贾凡。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你们现在在这里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 要搁三个月以前,龚子棋冷着脸说话还能唬到些人,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不过是个纸老虎。况且真动起手来,他也打不过李向哲。大哲,真的好用!

        “啧啧啧,他们就是来近距离吃瓜的,我跟黄子可是受川哥的委托,来解决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超发出了假声男中的声音。这可不是他胡诌的,他今天去找黄子的时候,正好碰到马佳在房里等鞠红川收拾东西,他虽然是beta,可是房里其他人都是alpha啊,用他们的话说,马佳现在的味道闻起来就跟方书剑的红糖麻花儿似的,被甘蔗汁给腌入味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谁说我是来吃瓜的,我可是全梅溪湖唯一一个被佳哥拉黑过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啧,拉黑算啥,我还被佳哥追(da)过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佳哥给我举过灯牌!还带我去抓娃娃,说蔡尧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之前忘词了,佳哥半夜带我一块出去吃宵夜散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马佳还经常来我房间跟我在床上闹呢,你们真的平凡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……

        “高天鹤?”

        “得得得,你们赶紧出去!别瞎搅和。”

        李向哲感觉自己再不把这群叽叽喳喳的人赶出去,龚子棋一定会上演一次当场暴走。一顿胡扯之后,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向哲和张超两个人,总算是安静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 龚子棋无奈的看着面前支支吾吾半天啥都没说的两个人,他大概也知道他们想找他说马佳的事,但是他这会还头疼着呢。

        “川哥让我来问你有什么打算?”这话本来该黄子弘凡来说的,但是他因为话多又碎被张超勒令出去买吃的去了,就由张超来转述了。“他还说佳 哥这人平时乐乐呵呵的,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挺悲观的,你要真想跟他好,就主动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问题我俩也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这么简单的事儿,不然我也不会现在躺医院里了。即便我现在追北京去,他也肯定不会见我的。就算我想办法去他团里把他给逮着了,他肯定也会说什么兄弟之间互帮互助不足挂齿之类的p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 龚子棋是谁啊,梅溪湖第一预言家,马佳既然没等他醒过来就跑路了,说明他就没准备好怎么面对这事儿。再加上他的腺体过敏,得先处理好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倒是想得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 李向哲冲他笑了一下,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。他和贾凡刚送走马佳,就碰到护士给龚子棋检查,以他俩的情况,他大概是知道一些的。腺体过敏这种事,尤其是像龚子棋过敏反应这么严重的,简直太少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那怎么办,老天爷给你开了个玩笑,你也只能跟着笑呗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他?”

        “对啊,总不能这么拖着吧,晰哥说佳哥这人,平时做事靠直觉,一想点事情就犯懵,越想越复杂。你要不去找他,让他自己瞎琢磨,指不准要出什么事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等我过敏治好了再说吧。到时候在一起不在一起当面说清楚,你们也别担心了,我不是那种乐意把事情拖着横竖不给个说法的人。”龚子棋看着李向哲一乐,“实在不行我就披个大貂去他团里跳威风堂堂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?龚子棋!请不要殃及无辜的人!”

        几个人嘻嘻闹闹插科打诨的把话题聊到了天南海北,于是在梅溪湖的最后一天,李向哲跳威风堂堂的视频出现在了每个人的手机里。李总终究还是无法重新做人。


五.

        马佳想过龚子棋会来找他,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大年初三,他就出现在了自个家门口,这人也不怕自己不在么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?”

        马佳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服,一手牵着果冻,一手拎着垃圾,头发乱糟糟的,被龚子棋往门口一堵,看起来实在有点狼狈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要问就总有人知道的。”龚子棋对顿了一下,“我来告诉你,我年夜饭吃了草鸡炖贝母,鲫鱼炖豆腐,白灼虾,红烧肉,清蒸螃蟹,肉丸子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?敢情你大过年跑这么远就是来馋……艹!龚子棋你干嘛!”

        马佳没有说完就被龚子棋一把揽到了怀里,吓得果冻一通乱叫,马佳立马推开他,低头摸了摸果冻的头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昨天在湖州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是去演出的,完事儿不还得回来过年么?”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你的过年就是在高铁上吃了一碗泡面然后今天在家里吃外卖?”龚子棋指了指他手里拎的外卖盒。

        “咋过不是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我跟你一起过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拒绝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咋过不是过了?”

        “这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问过你的情况,被半标记之后至少半年才能补封闭针,我本来准备在着半年里先把过敏治好再来找你,可是我……果冻!你干啥?”

        ?

        要不说果冻是马佳亲儿子呢,感觉到了马佳的慌张,抬腿就尿了龚子棋一腿,完事儿还对着马佳摇尾巴,一副我替你解决大敌求奖励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看你说的什么话,果冻都听不下去了。”马佳一边说着一边开门把龚子棋丢了进去,“衣服在那屋里,你进去洗洗吧,我先出去遛狗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马佳漫无目的的牵着果冻在小区里面瞎溜达,他回来的时候,龚子棋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,看到了自己随手丢在桌子上的评估表。他知道龚子棋不会看的,他从来都尊重他的隐私。

        马佳从屋里拿了床被子给龚子棋盖上,然后就转进厨房里研究新买的加湿器,他想着南方人不习惯暖气的屋子,所以他沿街走了好几个便利店,买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兔子加湿器,他不知道有没有用,但是聊胜于无。

        当他终于找到了把水箱卸下来的方式,龚子棋从背后把他环在怀里,淡淡的甘蔗味道在空气里飘散着,让马佳立马转身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今天推开了我两次了。”龚子棋的声音闷闷的,听起来带着点委屈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 “那个…你看了吗?”马佳指了指沙发的方向,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,但这是他这次决定先迈一步试试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你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马佳把他推出厨房,从冰箱里拿了一只抑制剂打在了小臂上。然后把加湿器装好,拿出去插在了卧室里。

        “今天早点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马佳,你是认真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 龚子棋这才抬起头看着马佳,他害怕评估表是被机构做了手脚,他怕因为那个半标记,让机构有了借口把马佳框在他不喜欢的人生里。

        “表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想知道你的想法,在评估表上做手脚这种事,机构做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龚子棋,你他妈是要老子自己说出来我想跟你生小孩这种话么?别纠结了,我不想干的事情没人可以逼我。你还睡不睡了?明天初四,我还要早起去孟老师那里拜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 马佳说完就跑回卧室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他开始反省自己,为啥他俩的感情就不能委婉一点。每次都这样,显得他俩特别的傻。

        “那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努力么?”

        龚子棋爬进了马佳的被窝,伸手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能,你先把过敏治好了再说。我明天有事儿,没空把你抗医院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我明天可以一起去么?”

        “随便你,赶紧睡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新年快乐马佳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两人相拥而眠,谁都没注意卧室没有关门,更没注意衣柜门也敞开着。第二天早上起来,马佳看着被拖得满地都是的衣服和可怜兮兮望着他的果冻,怎么想都是龚子棋的错。

        于是第二天龚子棋还是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 这次,是被踹的。

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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